——书接上回——
宋将夏贵,尽管英勇善战,但面对北明大军的凌厉攻势,仍显得力不从心。战鼓震天,箭矢如雨,两军厮杀得难解难分。
然而,北明大军的强大火力逐渐占据了上风,夏贵率领的鄂、汉守军终于败下阵来,青山矶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随着夏贵的败退,汉阳、鄂州这两座重镇相继陷落。北明大军的铁蹄无情地践踏在玄宋的土地上,所到之处,火光冲天,哭喊声震天动地。
伯颜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深知,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他留下部分士兵守卫鄂州,自己则率领着主力部队,以宋朝降将吕文焕为前部,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继续向东挺进。
沿江的城池在北明大军的威胁下摇摇欲坠。
守将们多是吕文焕的旧部,他们深知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纷纷选择归降。北明大军的旗帜在城头上高高飘扬,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次年(德祐元年),北明大军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迅速攻克了军事重镇安庆和池州。
这两座城池的失守,让玄宋的防线雪上加霜。北明大军兵临建康城下,这座承载着无数玄宋子民希望与梦想的城市,如今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建康城外,战旗猎猎作响,北明大军的号角声震耳欲聋。宋军将士们严阵以待,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玄宋命运的决战。
然而,面对北明大军的强大攻势,他们的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忧虑与恐惧。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鄂州陷落后,长江这道天堑仿佛一夜之间被巨人撕裂,防线如枯叶般被秋风卷走,玄宋的疆土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敌人的铁蹄之下。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朝野内外,临安城内人心惶惶,街巷间充斥着不安的低语和绝望的叹息。官员们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仿佛末日已至;百姓们则紧闭门户,祈祷着上苍能赐予这片土地一丝喘息之机。
京师各界,无论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将最后的希望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攥在了贾似道身上。这位曾权倾一时的宰相,此刻却如同被推向了风口浪尖,进退维谷。
在无数双期盼与质疑的目光中,贾似道终于被迫在临安城内设立了都督府,旌旗招展,铠甲铿锵,看似是要力挽狂澜,实则心中五味杂陈。
而北明大军那边,一路势如破竹的统帅刘整,原是玄宋军中的一员骁将,英勇善战,威名赫赫。
然而,贾似道在武将中推行的“打算法”,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忠诚与信任绞杀得支离破碎。刘整的上司,为了排除异己,竟也对他下手,利用“打算法”的严苛条款,罗织罪名,将其迫害得无路可走。
在绝望与愤怒中,刘整被迫打开了通向大明的大门,从此,一柄锋利的双刃剑插入了玄宋的心脏。
贾似道对于刘整的军事才能,有着清醒而深刻的认识。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身影,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因此,尽管临安城内外呼声震天,要求他立即出兵收复失地,贾似道却如同一只缩头乌龟,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他害怕,害怕一旦与刘整正面交锋,自己将会输得一败涂地,成为千古笑柄。
直到有一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刘整病死了!
这消息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吹散了贾似道心头的阴霾。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之后,才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笑容里,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渴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势如破竹,收复失地,重振朝纲的辉煌景象。然而,这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是怎样的阴谋与算计,却无人知晓……
贾似道抽调各路精兵十余万,装载着无数金帛、器甲和给养,甚至带着妻妾,离开京城,阵势绵延百余里(约~相~当于~现代~长度~的四十多公里),行至芜湖,与夏贵会合。
夏贵一见贾似道,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上写:“宋历三百二十年。”言下之意,宋朝历时已近三百二十年,国势已尽,不要为它丢了性命。
贾似道心照不宣,点头默许。
贾似道到达前线之后,率后军驻扎于鲁港,命大将孙虎臣统领前军屯驻在池州下游的丁家洲,夏贵率战舰近四千艘横列江上。
贾似道深知北明帝国军队的勇猛,不敢与之正面交战,仍然幻想走同朱元文讲和的老路,因此下令释放北明帝国俘虏,送荔枝、黄柑等物给伯颜,希望通过称臣纳币求得和平。
但此时北明大军的目标在于灭亡玄宋,称臣纳币已不能满足朱元文的贪欲,求和的请求被断然拒绝。
两军交战,伯颜连续突破孙虎臣、夏贵两道防线,直抵鲁港,玄宋军大败,死者无数,江水为之变赤,贾似道仓惶逃到扬州。
北明大军伯颜部如乌云压境,铁蹄轰鸣,势不可挡地向江州进逼。
沿途,烽烟四起,战鼓震天,百姓惊恐逃窜,村落城池接连沦陷。
当这股不可一世的洪流抵达江州城下时,守将范文虎非但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反而望风而降,他的选择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让玄宋的士气骤然降至冰点。
江州城头,旌旗不再飘扬,取而代之的是北明大军狰狞的狼头旗。范文虎以城坚粮足、兵马众多为由,竟对安庆这座战略要地,不放一箭,便拱手投敌。
城中的玄宋军民目睹此景,悲愤交加,泪眼婆娑中,仿佛看到了国家命运的悲歌在缓缓奏响。
然而,在这绝望的边缘,玄宋并未完全沉沦。在抗蒙将领孟珙、余玠、赵葵、杜杲、曹友闻、张钰、向士璧、曹世雄等人的英勇指挥下,玄宋军民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闪耀着不屈的光芒。他们多次发起反击,以血肉之躯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一次次地将蒙军的嚣张气焰击退。
其中,钓鱼城之战尤为惨烈。蒙哥亲自率军攻打合州,誓要一举拿下这座阻碍其征服步伐的钉子户。
七月的钓鱼城,烈日如火,战鼓连天,双方在这片焦土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玄宋军利用城内地形优势,巧妙布置,以滚木礌石、火油箭矢迎击北明帝国大军。
蒙哥在指挥作战时,不慎被宋军的流矢击中,鲜血染红了战袍,他强忍伤痛,仍坚持指挥,但伤势过重,最终倒在了军中,一代枭雄的生命就此终结。
这一战,不仅彰显了玄宋军民的英勇无畏,钓鱼城之战的硝烟虽已散去,但那份不屈的精神却如同不灭的火种,永远照亮着玄宋军民的心灵,激励着他们继续为国家的存亡而战。
同时贾似道战败后,成为众矢之的,朝野上下出现处死贾似道的强烈呼声。谢太后却认为,贾似道勤劳三朝,不能因为一朝之罪,失了对待大臣的礼数,仅将贾似道贬为高州团练使,循州安置,并抄没其家产。
行至漳州,贾似道于木棉庵为监押官郑虎臣所杀在厕中,结束了其擅权误国的一生。
经过鲁港之役,玄宋部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折损大半,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宋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士气如同被寒霜打过的枯草,萎靡不振,幸存的士兵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昔日的英勇与豪迈被无尽的悲凉所取代。
伯颜趁着玄宋的颓势,犹如猛虎下山,继续沿着长江东进,每一步都踏在玄宋的心脏之上。
临安府内,这座曾经的繁华都城,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人心惶惶,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街道上,行人匆匆,面带忧色,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逃离这即将沦陷的地狱。
尤其是朝廷的大小官员,平日里养尊处优,此刻却成了最先崩溃的一群人。他们不顾朝廷的尊严与职责,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离这个即将陷入火海的都城。
同知枢密院事曾渊子等几十名大臣,更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趁着月黑风高,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城门,如同丧家之犬般,乘夜逃走,只留下一座空荡荡、人心涣散的都城。
谢太后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她站在高高的宫殿之上,严厉地谴责这些不忠之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然而,在这北明帝国铁骑压境的危急关头,太后的谴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风中残烛,摇曳几下便熄灭了。她的声音,根本不能激起内外官员为宋室而战的信心,反而像是加速了官员们的逃跑步伐。
官员们的逃跑,如同一场瘟疫,迅速在军中、在民间蔓延开来。
军心涣散,士兵们失去了主心骨,昔日的战友之情被恐慌所取代;民心崩溃,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荡然无存,他们开始质疑,开始绝望,开始寻找自己的出路。
这一切,都使得玄宋的局势如同雪上加霜,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
但恰恰此时,朝廷却犯下另一个严重的错误,即任命陈宜中为相。
这一决定如同在风雨飘摇的玄宋朝巨轮上猛然插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使得整个国家迅速驶向了毁灭的深渊。
在陈宜中主持朝政的那些日子里,宋朝的天空似乎被乌云永久地遮蔽。
陈宜中,一个狂妄自大、欺世盗名的两面派,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权力的舞台上肆意践踏。他惯于提出那些冠冕堂皇的高调言辞,言辞间闪烁着虚伪的光芒,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是国家的救星。
然而,在他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心。
他本为权臣贾似道所援引,如同一只依附于大树的藤蔓,企图借助贾似道的力量向上攀爬。
然而,当贾似道兵败如山倒,权势不再时,陈宜中却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他率先跳出来,高举正义的大旗,大声疾呼处死贾似道,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声望。
他的行为如同一只饿狼撕咬着自己的同类,毫无廉耻之心,令人不齿。
与此同时,统帅禁军的殿前指挥使韩震,一个忠诚勇敢的将领,面对国家日益严峻的形势,提出了迁都的建议。
韩震深知,当前的都城已经如同一个即将崩塌的火山口,随时可能将宋朝的最后一丝生机吞噬殆尽。
然而,他的建议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波澜很快就被陈宜中的冷漠和傲慢所平息。
陈宜中竟然私自将韩震骗到自己家中杀害。
宋朝的末路,已经清晰可见,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狂妄自大、欺世盗名的陈宜中。
陈宜中,这个时常以夸张表演和慷慨陈词游走于权力边缘的男人,他的每一次登场都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在朝臣们或敬畏或嘲讽的目光中,他大步流星地穿过金碧辉煌的大殿,衣袂飞扬,声音洪亮如钟,言辞间满是救国救民的壮志豪情。
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隐藏的是一个不敢面对风雨、只敢在安全的角落里高谈阔论的胆小鬼的灵魂。
每当国事危急,边疆烽火连天,北明大军的铁蹄声震耳欲聋之时,陈宜中便开始了他的“英雄”秀。
他会站在朝堂之上,双手紧握,眼中闪烁着似乎能点燃希望之火的光芒,大声疾呼要与北明大军决一死战,保卫大宋的每一寸土地。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一阵阵回响,仿佛真的有一位英勇无畏的将领正在召唤着勇士们上前线。
但每当真正需要他做出决断的时刻,陈宜中便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他会开始犹豫,徘徊在和与战之间,仿佛一个迷失在迷雾中的旅人,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那是对自己懦弱无能的自嘲,也是对即将到来的灾难的预感。
他口头上喊出的豪言壮语,就像是一场场虚妄的梦,美丽却遥不可及。在北明大军的强大压力下,这些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它们吹得无影无踪。
陈宜中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害怕面对真正的战斗,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和地位。他没有与北明大军决一死战的勇气和才能,只有一颗在权力和安全之间摇摆不定的心。
在这样的时刻,朝堂上的气氛总是异常紧张。
大臣们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都在用眼神和动作传递着对陈宜中的失望和不满。而陈宜中,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的表演,已经成了他逃避现实的唯一方式,也成了他维持权势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多人开始投降北明帝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