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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潇亦寒的铁血手段(1 / 1)

“刹————”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警车急停的惯性里,黑衣男子像座黑山压过来。警察下车呵斥的话卡在喉咙——这人全黑装束,连眼都藏在墨镜后,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你是什么人?敢拦警车!”警察攥紧腰间警棍,却听见男子冷冰冰的话:“老大有令,带夜秭欲走。”一块玄铁令牌甩过来,上面刻着暗纹,像条盘着的龙。

警察瞳孔骤缩——这是“暗夜帝国”的通行令,传说持有此令者,能调动黑白两道资源。他瞬间换了副谄媚脸:“好的老大!您尽管带人!需要调警力护送不?”

男子没理他,转身时警徽在月光下泛冷——没人知道,这令牌不仅是潇亦寒的权力象征,更是当年他从地狱爬回人间时,用血染红的“生存证明”。

潇霓裳刚被推下车,夜秭欲就迎上来——白大褂下摆带起风,他眼神扫过担架上的人,立刻锁定急救节奏。

“医生!快看看我未婚妻!”江辰希攥着夜秭欲的胳膊,西装袖口都被汗湿,“她好端端晕过去…”

夜秭欲瞥他一眼,又扫向一旁黑脸的潇亦寒——这位大神气场低到冰点,仿佛江辰希喊“未婚妻”是种冒犯。他没敢耽搁,快速查体时,听见潇亦寒在身后磨牙:“查不清她怎么晕的…你该知道后果。”

“推进一号手术室!”夜秭欲下医嘱的手都在抖——他是顶尖外科医生,却在这两人的气压里,体会到“救命还要看脸色”的荒谬。护士推着担架跑,他擦把汗嘟囔:“活闰王”

“你是她未婚夫?”

夜秭欲的审视里,江辰希挺直的脊背突然发虚——他以为自己是最懂霓裳的人,可医生的质疑像把刀。

“是!我未婚妻怎么了?”江辰希攥紧的手沁出汗,却听见更刺耳的话:“她有心脏病,情绪不能激动——你居然不知道?”

七年感情,碎成满地玻璃渣。江辰希望着手术室红灯,只觉窒息——她发病时攥着他的手喊“别怕”,他却连她心脏有病都不知。潇亦寒站在一旁,墨镜遮不住发红的眼:原来不止我,你也没护住她。

“咳…谁去办手续?”护士打破沉默,江辰希却动不了——他怕这一离开,连最后一点“未婚夫”的身份,都要被真相碾成齑粉。

“寒哥,你真要把小姐嫁给他?”

夜秭欲摘口罩的动作带起风,镜片后的眼藏着不甘——他研究心脏病十年,为的就是护她一生,可潇亦寒选的“文弱书生”,怎么看都像易碎品。

潇亦寒瞥他一眼,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里,藏着只有两人懂的过往:“七年前,是他抱着发着高烧的霓裳,在雪地里走了十里路找诊所。”

夜秭欲愣住——原来那个“文弱书生”,早就在地狱边缘护过她。他垂眸掩饰情绪:“可小姐现在需要的是…”

“需要的是能陪她晒月亮的人,不是永远活在过去的铠甲。”潇亦寒打断他,“你研究的药,是治她的病;江辰希,是治她的心。”

“寒哥放心!药成了…但小姐的病特殊,再发一次…华佗也救不了。”

夜秭欲攥着药瓶的手发抖,瓶底沉着的,是潇亦寒上个月抽的800cc血——至亲之血为引,是这药唯一的活路。

“多备药,断不得。”潇亦寒揉太阳穴,声音哑得像砂纸,“血不够…抽!”

“可是哥!1000cc啊!上个月刚抽过…”夜秭欲盯着他泛青的脸,“你撑不住的…”

“撑不住也要撑!”潇亦寒突然拍桌,玻璃震得乱响——当年妹妹躺在雪地里,他连给她输血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每一滴血,都是他赎回“护妹失职”的赎罪券。

“抽吧…我这条命,本就是为她续的。”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眼前看见七岁的自己,在手术室外跪着求医生:“用我的血…救我妹…”

“每次必须1000cc!分两次抽?药效会打折扣!”

潇亦寒攥着桌角,指节泛白——他不敢说“分两次抽,我怕自己撑不到给妹妹续药”,更不敢让夜秭欲看出,为了这药,他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夜秭欲盯着针管的手发抖:“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上个月抽完…你在急诊室躺了半宿!”话音未落,熟悉的香水味裹着柳千雪的声音袭来:“亦寒,霓裳的检查结果…”

潇亦寒浑身的血瞬间凉透——他最不想让柳千雪看见的画面,还是发生了。抽血仪器的冷光里,他慌乱起身,却带倒了椅子,金属碰撞声里,藏着少年时对“喜欢的人”最狼狈的遮掩。

“只是…常规体检。”潇亦寒挡在仪器前,喉结滚动,“你怎么来了?”

柳千雪望着他泛青的脸,指尖无意识收紧——她听到“血亲制药”时,以为是场阴谋,却没想到,这个总把“护妹”挂在嘴边的男人,正用自己的命当药引。心脏突然发紧,她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嫉妒——原来在他心里,妹妹永远排第一,连自己撞见他“自残”,都只能是局外人。

“没事,大夫说血不够…我抽点就过去。”

潇亦寒望着柳千雪,嘴角扬起的笑连自己都没察觉有多柔——这是除了妹妹,他第一次对异性这么耐心,像把藏了二十年的糖,突然想分给眼前人。

夜秭欲在一旁看傻了——他家老大,在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寒哥”,此刻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连声音都软得能掐出水。

“我也过去吧!”柳千雪往前半步,发丝扫过潇亦寒手背,他心尖猛地颤了颤。

“只有至亲的血有用…”夜秭欲及时拆台,盯着柳千雪笑,“您去了也是干着急~”

潇亦寒轻咳一声,指尖想触碰她发梢——这个动作他对妹妹做过无数次,可对着柳千雪,却像举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瓷器,生怕摔碎。

柳千雪却突然侧开身,发丝晃出弧光。潇亦寒的手悬在半空,喉结滚动着收回——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连习惯性的温柔,都会变成忐忑的试探。

“你先去…我很快回来。”他望着她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喧嚣——这一次,护妹的血,好像也染上了恋爱的烫。

“别看了!抽血去!”

潇亦寒拽着夜秭欲往抽血室走,手背青筋跳得厉害——他怕再多一秒,夜秭欲那“磕到糖又心疼老大”的眼神,会让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彻底暴露“会疼”的软肋。

再回到手术室门口时,他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上,可听见江辰希的话,还是梗着脖子笑:“1000cc算什么…当年中三枪都没死…”

话没说完,柳千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亦寒,你站都站不稳了。”他猛地转身,却撞见她担忧的眼,喉结滚了滚,把到嘴边的“我没事”咽下去——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连“硬汉勋章”都变成了羞耻的疤。

夜秭欲在一旁撇嘴:“老大,你上次中枪…可是我输血救的你…”潇亦寒踹他一脚,却没力气,踉跄着扶住墙,听见自己心跳声里,藏着从未有过的慌——他不怕疼,却怕喜欢的人看见,他也会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这点血…不算什么。”

潇亦寒垂眸时,喉结碾过二十年的霜雪——他要在柳千雪面前撕开伤疤,却发现那些能让所有人痛哭的往事,早已在他骨血里结成了冰。

“七岁那年,妹妹被后妈推进冰湖…”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旧疤,像在数刻在身上的年轮。周围人哭声渐起,可他望着手术室的灯,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那些疼痛,早在无数次复盘里,变成了别人故事里的铅字。

柳千雪的眼泪砸在他手背,烫得他猛地一抖。他这才惊觉,自己连“疼”的表情都忘在了七岁那年的冰湖里。想抬手替她擦泪,却发现手指僵得像冰棱,最终只能用最冷的声音说:“别哭…我早不痛了。”

可只有他知道,每次讲起这些,伤疤都会在骨缝里重新渗血——他把自己活成了伤疤的容器,却在喜欢的人眼泪里,第一次尝到“原来被心疼,比疼更疼”的滋味。

潇亦寒抬眼看向柳千雪时,她刚好转过头——那瞬间,他看见她睫毛上的泪珠,晃得像小时候妹妹攥在手心的糖纸,易碎又明亮。

“总之…抱歉瞒了这么久。”他收回视线,喉结滚了滚,“霓裳怕你们瞧不起出身,才说父母在国外…”

话没说完,凝萱的哭骂声炸响:“你们两个混蛋!七年感情喂了狗吗?”她扑过来捶潇亦寒的肩,眼泪鼻涕蹭脏他西装,“我们什么时候嫌过你们!”

秋影安搂住哭得发抖的凝萱,看向潇亦寒的眼神像团火:“是,我们是混蛋——混蛋到让你们觉得,七年交情连这点信任都不值。”

柳千雪终于转回脸,眼眶红红地笑:“亦寒,你知不知道…比起‘出身’,我们更怕你们藏着伤口独自疼。”

潇亦寒望着这群人,突然发现——原来真正的朋友,从不是用“同情”接你的伤疤,而是用“我懂你怕被嫌弃,所以更要证明给你看”的疯劲,把那些藏了七年的不安,碾成最暖的光。

“霓裳进去那么久…不会有事吧?”

沐黎的话像把小刀,剜得所有人心里发慌。凝萱扑过去捶他:“乌鸦嘴!她命硬得很…小时候掉冰湖都没死!”可拳头砸在他肩上,自己先红了眼眶——谁都知道,冰湖那次,是潇亦寒用体温焐化的冰层。

“对!霓裳一定没事!”秋影安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要是有事…”他没说完,可所有人都听见了他没说的话——张秋莲会被撕成碎片,就像当年她把霓裳推进冰湖时,他们想做却没敢做的那样。

潇亦寒靠在墙上,听见这些话,突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护妹”不是他一个人的执念,这群人早在七年里,把霓裳的命,当成了自己的命。

“叮——”

手术室灯灭的瞬间,八个人撞开护士的速度,让夜秭欲恍惚看见当年潇亦寒抱着妹妹冲去诊所的影子。原来有些情谊,真的能重生成铠甲,护住最珍贵的人。

“已经没事了…一会就能醒。”

医生摘手套的手还在抖——院长的死命令压在肩头时,他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豪门小姐”拼命,直到看见潇亦寒输血时苍白的脸,才懂有些命,值得用命去换。

病房里,江辰希攥着潇霓裳的手,指节都泛白:“宝宝…你吓死我了…”他没说的是,手术室外那几个小时,他把这辈子的祷告都用完了,连“只要她活,我终身不娶”的傻话都许了。

潇霓裳刚醒,喉咙发不出完整的话,可看见凝萱红着眼圈吼“我们什么都知道了!”,突然笑了——那些藏了七年的自卑,在朋友的眼泪里,碎成了最暖的光。

“傻瓜…早知道你们不会嫌我…”她声音像蚊鸣,却让所有人红了眼眶。江辰希吻她发梢,秋影安和凝萱挤在床边,连沐黎都别过脸擦泪——原来最珍贵的情谊,是你以为藏得好的伤疤,他们偏要当成勋章,捧在手心说“我们懂”。

“霓儿,吃药。”

潇亦寒把药碗往床边一放,不锈钢勺碰出轻响——这是他第三次端药进来,夜秭欲说“至亲血引的药必须按时吃”,可他家小丫头,正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个“拒绝吃药茧”。

“不要!好苦!”潇霓裳探出头,小脸皱成陈皮,“哥你看,我病都好啦!”她晃了晃还带着点滴贴的手,像只讨饶的小兽,却没看见哥哥绷紧的下颌线——这药里有他抽的血,苦的何止是药。

“听话,吃了药…”潇亦寒板起脸,却在看见她噘嘴时,喉结悄悄滚了滚——他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哄她喝退烧药,那时她攥着他袖子哭,现在…还是一样让人心软。

“我喂她!”江辰希突然挤进来,舀起一勺药吹凉,“宝宝乖,吃完给你买草莓蛋糕…”潇亦寒盯着那勺药,突然笑了——原来“护妹”的接力棒,终会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而他藏在药里的血与疼,会被新的甜,慢慢覆盖。

“宝宝看!吃完药有糖糖~”

江辰希变魔术似的掏出草莓棒棒糖,糖纸折射的光,让潇霓裳想起七岁那年,哥哥用压岁钱给她买的水果糖——一样的甜,却藏着不同的温度。

她视死如归地吞下药丸,抢棒棒糖时撞得江辰希闷笑,虎牙在糖纸上压出小坑。柳千雪笑着揉她头发,却没看见潇亦寒盯着糖纸的眼神——那糖纸边角泛着旧色,像极了当年他藏在袖子里、被汗浸湿的糖纸。

“我去处理公司的事…”潇亦寒起身时,西装下摆带起风,“辰希,看好她。”最后四字咬得极重,江辰希笑着应下,却没看见他转身时,墨镜后淬了冰的眼——张秋莲害妹妹的账,该算算了。

病房里的笑声还在飘,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潇亦寒摸出手机,给夜秭欲发了条消息:把当年的证据,链给张秋莲的债主。

“你真的是去处理公司的事?”

柳千雪望着潇亦寒,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她不是真的怀疑,只是想听他多解释几句,像普通人恋爱时那样,为小事较真,为喜欢找借口。

潇亦寒盯着她微蹙的眉,突然想笑——这姑娘总能看穿他的“公事公办”,就像当年她看穿他藏在药里的血。他伸手想揉她头发,却在半空改成整理她耳后碎发:“真的…一堆文件等着签字呢。”

柳千雪别过脸,耳尖发烫——她明明是想质问,怎么变成了想听他说“舍不得走”?潇亦寒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悄悄滚了滚,原来被喜欢的人怀疑,不是负担,是藏不住的甜。

“那…你早点回来。”柳千雪轻声说,没看见他转身时,嘴角扬起的笑——这场“怀疑”,不过是恋爱里的小推拉,可她不知道,他要去处理的“公事”,藏着为妹妹复仇的雷霆手段,而她的“关注”,是他黑暗世界里最亮的光。

“夜惑酒吧…”

潇亦寒的皮鞋碾过停车场的阴影,每一步都带着B市地下世界的震颤——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像极了慈善晚会的贵宾,可袖口内侧的旧血渍,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狠。

B市人只知潇氏总裁手握白道脉络,却不知“无冕之王”的权柄,是用五所私人审讯室的哀嚎垒起的。夜惑酒吧的旋转门后,“鸳鸯蝴蝶”包厢暗门一开,就是剥皮拆骨的修罗场,连警局局长来这,都得管他叫“寒哥”。

他迈进酒吧时,调酒师的冰桶里还冻着上周不听话的“债户”指甲——这是他给张秋莲准备的“见面礼”。西装下的手摸向怀表,里面嵌着妹妹七岁时的照片,照片边角被汗浸得发皱,像他每次动手前,都要确认的“救赎许可证”。

“该让伤害我妹的人,尝尝寒哥的‘温柔’了。”他对着镜面扯出笑,西装革履的皮囊下,暗黑帝王的獠牙,终于要咬向仇人咽喉。

“寒哥,您来了…”

小弟的招呼声里,潇亦寒西装袖口的银扣闪过微光——那是当年兄弟四人歃血为盟时,他亲手熔的银,嵌在袖口,像把黑暗里的刀,又像照亮兄弟情的火。

“零点梦幻”的欲望、“迷失恶魔”的恐惧,都在他点头的瞬间噤声。寒洛迎上来时,后腰还别着当年潇亦寒送的匕首——刀刃刻着“生共患难,死同地狱”,是他们在暗室迷局里杀出的活路。

“人带进来。”潇亦寒坐在老位置,皮椅碾过染血的地毯,“让张秋莲看看,得罪潇家的代价。”他的“教训”从不是拳脚,而是让仇人看着自己的权柄,像癌细胞般吞噬所有退路——这是他在黑暗里给妹妹的“光”,也是兄弟们在血腥里坚守的“义”。

寒洛带人进来时,瞥见潇亦寒怀表露出的照片边角,突然笑了——他们都知道,这个在黑暗里翻云覆雨的帝王,软肋永远是那个怕吃药的小丫头,而这份软肋,是兄弟们愿意陪他堕入地狱的理由。

潇亦寒推开暗室门,民国刑具的阴影里,他的身影与太爷爷当年处决仇人的剪影重叠——有些黑暗,是家族传承的诅咒,可他要用这诅咒,护最珍贵的光。

“寒哥放心!”

寒洛的话落进刑训室的阴影里,潇亦寒盯着十字架上的女人,突然想起母亲当年离家时,也是这样被欲望钉在“攀附权贵”的十字架上——不同的人,相同的姿态,像命运的恶意复刻。

他拿起辣椒水的手在抖,泼出去的瞬间,眼前闪过母亲冷漠的脸与妹妹哭红的眼。女人的尖叫刺破空气,却刺不破他骨血里的恨——这恨一半给仇人,一半给那个抛弃他们的母亲,而现在,仇人成了母亲的镜像,惩罚她,像是在隔空鞭挞记忆里的背叛。

“继续。”潇亦寒转身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刑训室的刑具在墙上投下狰狞的影,像母亲当年甩门而去的背影,而他终于明白,自己执着于惩罚仇人,不过是想让十七年前那个在门框后,攥着妹妹衣角发抖的小男孩,能得到一丝迟来的慰藉。

寒洛看着他的背影,明白这刑训室锁着的不只是仇人,还有潇亦寒与母亲的爱恨,在每一次辣椒水泼下时,都要把过去的伤口重新剜开,让恨与痛,在复仇里完成畸形的愈合。

“你们是谁?我侄子不会放过你们!”

张秋莲的尖叫在刑训室里撞出回声,像只扑腾的麻雀,不知道自己早成了砧板上的肉。潇亦寒扯掉她眼罩时,银扣在阴影里闪过寒光——这是他给仇人的“见面礼”,也是当年她推妹妹进冰湖时,没能等到的审判。

“怎么是你…”张秋莲看清来人,脸瞬间白成纸,可嘴还硬:“你绑架我…犯法!”她不知道,在B市,潇亦寒的“犯法”,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赐”——多少人想跪在这刑训室,换他一句“无关紧要”。

潇亦寒绕着她走,皮鞋碾过当年妹妹染血的冰碴(幻觉),笑里藏着冰:“张秋莲,七年前冰湖里的水,凉不凉啊?”这句话像把刀,捅破她最后的侥幸——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那些罪,逃了七年,终要拿命偿。

寒洛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老大的“教训”从不是虐刑,是让仇人在绝望里,一点点想起自己造的孽,然后被自己的恶,活活呛死。

“我就是法!问我想干什么?十七年前,我让伤害霓儿的人尝到恶果,你倒好,把教训当耳旁风!”潇亦寒逼近张秋莲,眼中翻涌的暗色里,混着对母亲的怨——当年母亲抛弃他们时,也是这般毫无愧疚的嘴脸。

“亦寒啊,婶子错了…放了我吧!”张秋莲的哭求像根刺,扎得潇亦寒想起母亲离开后,他和妹妹在雨中抱着彼此发抖的夜晚。那时他发誓要护好妹妹,可母亲的绝情,让这份守护里多了层“证明给抛弃者看”的偏执。

寒洛端着两杯酒进来,酒香弥漫间,潇亦寒盯着酒杯,突然扯起嘴角:“这酒…像极了我妈当年最爱喝的那款,她抛家弃子时,杯里的酒都没这么烈。”这话似说给张秋莲,更似说给自己,将对仇人的恨,与对母亲的怨,狠狠绞在一处。

他把酒杯怼到张秋莲唇边,声音发狠:“你和我妈一样,总觉得伤害别人不用偿…今天,我就用她爱的东西,教教你什么叫代价!”每一个字都带着对母亲的怨怼,让复仇不再只是为妹妹,更成了向母亲“讨说法”的畸形宣泄。

潇亦寒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利刃,在刑训室里割出冷冽的缝。他接过寒洛递来的酒,琥珀色液体晃荡,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这酒,是母亲当年抛家弃子后,最爱用的那款,如今,要用它来剖开藏了多年的恨与疤。

“婶子…道歉?晚了十二年!”他晃着酒杯逼近,杯壁上的冰块碰撞声,像极了儿时母亲摔门而去时,他攥着妹妹小手,听着门锁咔嗒作响的绝望节奏。张秋莲看着那酒,猛地瞪大眼,这酒的气味,让她想起那个卷走钱财、狠心抛下兄妹俩的潇家女人,而眼前潇亦寒的狠戾,竟和当年那个女人决绝时,有几分扭曲的相似。

“你…你和你妈当年一个德行!心都是铁做的!”张秋莲慌不择言的叫嚷,像一把生锈的刀,直直捅进潇亦寒心口。他身形猛地一僵,酒杯差点从指尖滑落,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过往,如被掀翻的骨灰盒,呛人的灰弥漫开来——母亲当年为了攀附权贵,狠心地将年幼的他和妹妹丢给继母,任他们在深渊里挣扎,而自己却在外面纸醉金迷,对家里的苦难不管不顾。

寒洛在一旁噤若寒蝉,他知道这声叫嚷,会把老大拼命藏住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潇亦寒盯着张秋莲,喉结滚动,突然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也妄图浇灭那些汹涌的恨与痛。

“喝了它…我让你知道,铁石心肠是怎么炼出来的!”他重新倒满酒,狠狠怼到张秋莲唇边,带着要把对母亲的怨,都发泄在这仇人身上的疯狂。冰块撞着牙齿,逼着张秋莲吞咽,就像当年,生活逼着他咽下母亲留给他的绝望。

“来,看看你运气怎样…两杯酒,一杯五毒酒,一杯无毒,赌对了,我放你;赌错了…自食恶果!”潇亦寒把玩着酒杯,眼底的狠戾里,藏着对母亲的怨。这酒局,像极了当年母亲抛下他们时,给兄妹俩的“生死赌局”——赌母亲会不会回头,赌生活会不会更糟。

张秋莲盯着两杯酒,慌得不行,她不知道,潇亦寒故意把五毒酒的配方说得这么详细,是想让她感受当年妹妹在冰湖里,被恐惧啃噬的滋味,而这滋味,也有母亲那份“不管不顾”的功劳。

“左边!”张秋莲赌命般喊出。潇亦寒瞥了眼杯子,笑容更深,这笑里,一半是对仇人即将赴死的快意,一半是对母亲当年“赌输”的自嘲——当年他赌母亲会回来,输得彻底;现在,仇人赌无毒酒,也注定输。

“来吧!侄儿亲自伺候您!”他端起酒杯逼近,声音里的狠,像要把对母亲的恨,都灌进这杯毒酒里,让仇人替母亲,尝一尝“赌输”的代价。

“好了,酒我喝了…放开我!”张秋莲刚松口气,潇亦寒就笑得邪魅:“哎呀呀,忘告诉你,另一杯叫‘口药’~”这话出口,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总这样“骗”他——说“买完糖就回来”,却让他在街角等到天黑,最后只剩满心绝望。

“你不守信用!”张秋莲的叫嚷,像极了当年他哭着质问母亲“为什么骗我”时的自己。潇亦寒看着她的慌乱,心里泛起扭曲的快意,仿佛这样戏耍仇人,就能让母亲当年带给他的失信之痛,找到出口。

“我说不杀你,可没说放你。”他冷冷开口,这“食言”的手段,像在复刻母亲对他的伤害,用同样的“不守信用”,让仇人尝尝,被最信任的“承诺”背叛,是何等滋味——而这滋味里,藏着他对母亲又恨又无法释怀的复杂。

“过你!看在态度不错…告诉你个‘好消息’,知道人□吗?”潇亦寒说这话时,眼前闪过母亲当年不管妹妹生病、只顾自己享乐的画面。那些被母亲漠视的过往,让他面对伤害妹妹的仇人时,本能地想把所有恶毒手段都用上,像要把对母亲的怨,都泼在仇人身上。

张秋莲错愕的眼神,没让他心软,反倒让他想起妹妹被伤害后无助的样子,和母亲当时的冷漠形成刺目对比

寒洛站在阴影里,听着潇亦寒对张秋莲说那些狠辣的话,后脊泛起一阵冷。跟在老大身边这么久,他太清楚,老大平时冷静得像把刀,可一旦沾了小姐的事,就会变成发了疯的恶魔。可今天,他在老大眼底,除了护妹的疯,还瞧见了另一层东西——像是被揭开伤疤的痛苦,混着对某个人的怨。

“知道人□吗?”潇亦寒问这话时,寒洛注意到他指尖在发抖,那不是折磨仇人时该有的兴奋,倒像…被往事戳中的心虚。他突然想起,老大总把小姐护得死死的,除了兄妹情,会不会也藏着对母亲的愧疚?毕竟当年,是母亲抛下他们,让老大过早扛起护妹的责任,以至于现在,谁伤了小姐,谁就要承受老大把对母亲的恨,都转嫁过来的疯狂。

看着张秋莲被吓傻的模样,寒洛心里叹口气。他明白,老大这些“怎么毒怎么来”的手段,不只是为小姐复仇,更像是在用极端方式,和当年母亲的“不管不顾”对抗。每一句狠话、每一个毒计,都是老大在对母亲说:“你当年没护住的,我拼死也会护住,哪怕变成恶魔。”可这份对抗里,藏着的痛与恨,也只有老大自己最清楚。

“恶魔?我这恶魔…可比不上你恶毒!”潇亦寒逼近张秋莲,每说一句,就把她当年的恶行,往自己伤疤上剜一刀。提到“15岁儿子”时,他眼前闪过妹妹崩溃的哭脸,那是他这辈子都没法愈合的痛——当年母亲不管不顾,如今张秋莲又想毁掉妹妹,这些伤害,像两条毒蛇,死死缠住他的心脏。

“把我们丢出家门时…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恶魔?”这话喊出口,潇亦寒喉间泛起腥甜,那夜的雨、妹妹冻僵的手、自己跪在雨中求母亲回头的狼狈,全涌进脑海。他知道,重提这些,是在把结痂的伤口撕开,可唯有让仇人看见自己淌血的疤,才能让复仇的刀刃,扎得更深。

“刺伤霓裳眼睛…你配说我是恶魔?”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质问,都是他与过去的惨烈对峙,用对仇人的恨,丈量着母亲带给他的绝望有多深。他要让张秋莲明白,自己现在的“恶魔”模样,都是被她们这些恶人,一步一步逼出来的——这是一场以恨还恨的残酷偿还,也是他与命运的殊死对抗。

“我让你找的人呢?”

“已经在隔壁房等着了!老大”

寒洛的声音低得像闷在胸腔里,他盯着潇亦寒绷紧的肩线,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桥洞下见到的少年——那时潇亦寒抱着浑身是伤的妹妹,眼睛里的恨,和现在一样要吃人。

他应下的瞬间,后槽牙咬得发酸——那些被潇亦寒嘶吼出来的“恶行”,每一件都带着血,让他想起自己童年被继父毒打的夜晚。原来他们这群人,都被“恶魔”生吞过,才会在黑暗里抱团,把恨意淬成护彼此的刀。

“嗯,带下去吧。”

潇亦寒的声音像浸了冰,寒洛却听出了哽咽的尾音。他知道,老大每重复一次那些创伤,就像把自己重新扔回当年的地狱,可唯有这样,才能让伤口结痂,哪怕痂下全是脓血。

押着张秋莲出门时,寒洛回头看了眼潇亦寒——男人背对着光,影子瘦得像张纸,可那身恨意筑成的铠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重。他突然明白,他们护的不只是潇霓裳,更是要把当年被恶魔撕烂的自己,一点点拼回来。

“寒洛,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残忍?”

潇亦寒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在刑训室的阴影里晃荡。寒洛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那只手刚用辣椒水浇过仇人,现在却像被自己的狠戾烫出了泡。

寒洛呆怔的瞬间,想起三年前自己中枪,潇亦寒抱着他在雨里狂奔的模样——这个能对仇人下狠手的男人,也曾把自己的血输给兄弟,把外套脱给受伤的流浪猫。

“寒哥只是把恶,还给恶而已。”寒洛笑着答,可眼角发酸。他知道潇亦寒不是在问“残忍”,是在问“这样的自己,配不配护着妹妹的光”。

潇亦寒没再说话,转身时,寒洛看见他西装后襟洇着汗——原来这个在黑暗里称王的男人,每次对仇人下手,都要把自己的灵魂,放在火上炙烤,而兄弟的回答,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不坠落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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