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电梯缓缓上升,林夏盯着镜面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袖口下那道疤痕像条蜈蚣,从手腕爬到肘弯。她松了松领口,喉咙有点发紧。

“叮——”

顶楼到了。门开时冷风扑面,她迈步走进走廊。玻璃幕墙外是渐暗的天色,整栋大楼空荡荡的,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会议室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看到顾沉坐在长桌尽头,背对着落地窗。他穿深灰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还是五年前那块。

“你来了。”他没抬头,手里文件翻得哗哗响。

林夏走到对面坐下,顺手把左臂藏进桌下。她扫了一眼桌上泛黄的纸页,是她五年前写的危机处理报告。纸角卷了边,像是被人反复翻看过。

“当年那晚的事,你都知道了?”她问。

顾沉终于抬头,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左手腕。“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替你挡枪?还是后悔这些年像个工具人一样替你擦屁股?”她声音很轻,手指却掐进了掌心。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顾沉看了眼手表:“说重点。”

林夏突然笑了一下,笑容比玻璃映出的月光还要冷。“那天晚上,真的有枪手吗?”

空气骤然安静。顾沉放下文件,慢慢解开袖扣。“你以为呢?”

她手指猛地收紧,疤痕处传来一阵刺痛。“我替你挡子弹,现在你告诉我那是演戏?”

“你只是工具。”他语气平静,“工具用久了,难免会觉得自己也是人。”

玻璃窗外夜色渐浓,林夏感觉后背渗出冷汗。她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工具。”

顾沉忽然起身,绕过桌子朝门口走。他袖口传来淡淡雪松香,是季临渊身上的味道。林夏瞳孔微缩,想起咖啡馆里季临渊擦拭桌面时的动作。

“你和季临渊合作了?”他突然开口。

林夏没回答,而是抽出包里的平板。屏幕亮起时,她看到顾沉背影顿了顿。

“A轮注资时,秦岚负责的子公司有异常资金链。”她点击调出数据图,“这不是巧合,是你故意让我拿到那份‘关键证据’。”

顾沉转身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然后呢?”

“当年竞标会上你输给顾氏,你以为真是运气?”她冷笑,“不,那是顾氏早就布好的局。”

他袖口的银扣反射着冷光,像是当年她扑倒他时看到的那块腕表。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夏警觉回头,看到顾婉如推门而入。她穿鹅黄连衣裙,发丝垂在肩头,像朵温婉的玉兰花。

“姐姐怎么也在这儿?”她笑着走近,手里端着两杯热茶。

林夏盯着她袖口,那里隐约露出一段医用胶布。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

“你们早就算计好了?”她看向顾沉。

“算计?”顾婉如把茶放在桌上,袅袅热气升腾,“哥哥只是想劝你收手。”

“劝我?还是困住我?”林夏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会议桌。

顾沉突然开口:“林夏,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是棋子,不是棋手。”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带着血丝。“那我们就看看,谁先把谁吃掉。”

转身要走时,顾婉如突然伸手按住她手腕。温软力道下藏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姐姐手臂疼吗?”她轻声问,“听说旧伤见不得寒气。”

林夏猛地甩开她的手,袖口滑落,疤痕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她看到顾婉如瞳孔微缩,嘴角却扬起更温柔的笑意。

“小心台阶。”她轻声道。

走出顾氏大厦时夜风卷着细雨。林夏拉高风衣领子,摸出手机。季临渊的未读消息静静躺在屏幕上:“情况不对立刻联系我。”

她抬头望着顶楼灯火通明的窗户,想起顾沉最后那句话。指尖无意识抚过疤痕,那里还残留着子弹穿行的灼热。

咖啡馆的铃铛又响了。季临渊已经坐在角落,面前放着杯黑咖啡。他手里打火机不停翻转,目光扫过她左臂时不经意停顿。

“他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楼下。”他低声说。

林夏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把左臂藏进桌下。“你怎么知道我会去?”

“因为你需要确认一件事。”他停下打火机,抬眼看着她,“那晚到底有没有枪手?”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杯沿留下淡淡唇印。“你怎么看?”

季临渊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藏在桌下的左臂。触碰到疤痕时他手指顿了顿,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

“顾沉不会承认。”他说,“但他让你去,说明他在怕。”

“怕什么?”

“怕你想起更多细节。”他靠回椅背,“比如那天晚上,除了你,还有谁在现场。”

窗外雨势渐猛,玻璃映出两人身影。林夏低头看着咖啡杯,褐色液体微微晃动,像是五年前那个雨夜。

“你从哪得到的这些?”他突然问。

她抬起头,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你觉得呢?”

季临渊笑了,眼角有点冷:“看来医院三年,你学会了不少新技能。”

“比如伪造证据?”她反问。

“比如记住不该记住的事。”他熄灭打火机,火光映出他下巴的胡茬,“顾沉以为你失忆了,对吗?”

林夏没有回答,而是打开手机加密文件。模糊监控画面显示五年前清空走廊的人影。

“当晚清场的是顾婉如的心腹。”她指着画面一角,“但审批人……”

话音未落,季临渊突然起身走向吧台。“再来杯咖啡,要双份浓缩。”

她趁机放大画面,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监控。那个穿黑风衣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间,胸口别着顾氏工牌。

当她指出名字时,季临渊返回的手指骤然收紧。

咖啡馆里飘着雪松香,是他身上的味道。他坐下后离她更近了些,袖口传来淡淡香气,像雨后的松林。

“你要做我手里最锋利的刀。”他低声说。

林夏扯了扯袖子,疤痕若隐若现:“但你也别指望我能被驯服。”

他笑了,眼角的冷意更深:“刀如果钝了,我会亲自磨。”

她也笑,笑容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冷:“那就看看谁先死在对方手上。”

握手时镜头特写她的疤痕,窗外雨势渐猛,玻璃映出两人身影。季临渊望着她的背影,拿起打火机点燃一张便签纸。

火苗熄灭后露出焦黑痕迹,形状像颗棋局中的卒子。

林夏走出咖啡馆时,雨已经停了。季临渊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把伞柄递到她手里。他袖口沾着水珠,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她问。

季临渊看着她握伞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咖啡的温度。“因为你需要确认一件事。”

“哪件事?”她抬眼。

“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枪手。”他低声说。

她笑了,“你怎么看?”

他没回答,而是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触到那道疤痕时,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

“顾沉不会承认。”他说,“但他让你去,说明他在怕。”

“怕什么?”她追问。

“怕你想起更多细节。”他靠回路灯下,声音低哑,“比如除了你,还有谁在现场。”

她低头看着伞尖滴落的水珠,五年前那个雨夜又浮现出来。她记得自己扑过去时,身后有脚步声。但当时她以为是保镖。

“你从哪得到的这些?”季临渊忽然问。

她抬头看他,“你觉得呢?”

他笑了,眼角有点冷,“看来医院三年,你学会了不少新技能。”

“比如伪造证据?”她反问。

“比如记住不该记住的事。”他熄灭打火机,火光映出他下巴的胡茬,“顾沉以为你失忆了,对吗?”

她没回答,而是打开手机加密文件。模糊监控画面显示五年前清空走廊的人影。

“当晚清场的是顾婉如的心腹。”她指着画面一角,“但审批人……”

话音未落,季临渊突然起身走向吧台。“再来杯咖啡,要双份浓缩。”

她趁机放大画面,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监控。那个穿黑风衣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间,胸口别着顾氏工牌。

当她指出名字时,季临渊返回的手指骤然收紧。

咖啡馆里飘着雪松香,是他身上的味道。他坐下后离她更近了些,袖口传来淡淡香气,像雨后的松林。

“你要做我手里最锋利的刀。”他低声说。

林夏扯了扯袖子,疤痕若隐若现:“但你也别指望我能被驯服。”

他笑了,眼角的冷意更深:“刀如果钝了,我会亲自磨。”

她也笑,笑容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冷:“那就看看谁先死在对方手上。”

握手时镜头特写她的疤痕,窗外雨势渐猛,玻璃映出两人身影。季临渊望着她的背影,拿起打火机点燃一张便签纸。

火苗熄灭后露出焦黑痕迹,形状像颗棋局中的卒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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